荆白雀身子一僵,心里窜起的第一念头是姓刘的小子白天偷听他们说话,所以才会对司马文善身份有疑,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自己当时确认过没人,而她和司马文善两个人加起来,就算是天下第一也未必能藏匿。
如果不是他,那短短几个时辰,消息是怎麽传出来的?
荆白雀呼吸不畅,只觉得自己像溺在海绵里,一颗心溺着往下沉,可又攥着一口气。她甩开刘义真追了过去,侥幸地想,司马文善会不会并不知情,他们都在局里,他是被人劫走的?
越想,心肝越是如火煎烤,她丹田一沉,调转内息,自身侧民居白墙借力,飞身跃上房顶,十个呼吸间,抄到那俩风骑小卒的跟前,手中神术刀反手一挥,将其退路斩断。
对方目色惊疑未定。
寻常人说是心里有鬼,此刻也该质问自己如何知情,但这两人就跟哑巴似的,实在可疑,荆白雀对司马文善的无辜越发深信不疑,也不再顾念情分与他们周旋,随即神术刀向前一撩,单手扼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随后飞刀,打退另一人。
“说,你们的首领在哪里?”她将飞转的神术刀接了回来,向下一压,抵在对方的脖子上:“我要见你们的首领。”
她本意是想见风骑的头领,但那人好似误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突然慌了神。
“说,快说!”
那小卒几度想要开口,却又死命咬唇,把下嘴皮咬得鲜血淋漓,偏头嘿了一声。荆白雀扼住他的脖子,扼得他脸皮发紫,两眼冒星:“你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
被打退的另一人,眼见不敌,立刻翻出穷巷,没走多远,便碰上一队自家兄弟,立刻领着人回头去救:“那个女疯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