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心里漏跳一拍。
这都过去快两个时辰了,他在廷尉逗留什麽?今日当值,他难道还有胆子擅离职守?唯一的可能是,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
遭了!
她赶紧往廷尉狱赶。
自己一挟持刘义真入狱,石头城马上惊变,若是廷尉狱再出事,那就坐实了自己襄助叛乱,而她又是为司马文善而来,岂非又给他带来麻烦,她感觉自己被套入了一个套子,憋屈、窒息却无法挣脱,她只能祈祷司马文善没有出事。
但她心里却实在没底。
此刻还能在长江对岸沿线陈兵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除了那些方镇刺史,还有一支快被遗忘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其战斗力却无法衡量。
而且,晁晨不是在拏云台中找出了一张写有当朝大员名单的信纸,会不会……
廷尉官署大门紧闭,荆白雀借着渐渐暗淡的天色,飞身上墙,贴着墙根摸到大狱的方向,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靠近,牢内便有人惊叫出事,她趁乱沖入大牢,除了昏厥的刘义真,哪里还有其他人。
“出事了!”
“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