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气急败坏地骂:“这下知道急了吧,司马德文随侍先帝左右,宫中又捂得严实,有消息说先帝的死和司马德文脱不了干系,而你刺杀重臣,廷尉上疏八议,圣上又一直没下裁决,还有人说,此事与你……与你有关……”
司马文善冷冷地问:“什麽时候的事?”
“就,就元月底。”
“那个时候我还在牢里。”
“是啊,你还在牢里,你怎麽可能指使杀人!”刘义真大声说,说完又心虚地试探:“和你没关系吧?”
司马文善半阖上眼睛,似笑非笑。
刘义真却自顾自地叨念:“肯定不是你,你如果想要,何必选择司马德文,自己就……”
司马文善听着他给自己找理由开脱,心绪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谁有可能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最没可能杀人。
他将眼皮完全阖上,心髒在胸腔剧烈跳动,再难以平静下来,他以为自己在船上,其实早已在浪尖,该思考的不是怎麽下船,而是怎麽平息风浪!
“阿善哥?”
少年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司马文善睁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他突然有些发虚,支支吾吾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阿善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