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并不是什麽都说,比如安帝已逝,新皇登基,这事情绝没有他们想得那麽乐观!
她是有分寸,但分寸可不多。
当荆白雀走出廷尉狱厚重的铁门时,太阳正挂在中天,阳光倾泻在她的身上,胸中憋着的那口气猛然炸开——
要抓紧一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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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刘义真闻讯走过来,她郑重向他抱拳道谢,而后策马离去,刘义真送了她一段路,等上了朱雀街便分开,但他没有即刻返回石头城军营,而是掉头又跑回了来处,将马鞭往身旁的人手上一撂,推门而入。
“等你好久了,这麽冷的天,也不见带两瓶酒。”
刘义真隐没在牢房栏杆的阴影里,本还犹豫,听见司马文善说话的声音,径自走了出来,并沖着尾随而来的牢头吩咐:“帮我取两坛酒,我要和他谈谈,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说的,一切责任我来担。”
听着脚步远去又归,他迫不及待抢过酒坛,跨入还没来得及修複的牢门,在他跟前的桌子边跪坐下来,抢声道:“她来见你就是跟你吵架?”
这一地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大打出手。
“我都这样了,不为过吧。”他展开双臂,身上还穿着囚服,但姿态全然没有阶下囚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