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头裹着的毛毳实在太厚,又天然带有孔隙,他一急之下亲自操过剪子,赶在胥吏拦截之前,绞开一条口子,在光滑的银壁上摸索,终是发现了异常:“你快过来看!”
荆白雀凑近,壶身上果真有一点细小的孔洞。
她就站在刘义真身侧,少年手上带着白手套,又无装饰,应不是他造成的,便接过来看了又看,道:“看来毒就是从这里进入酒壶的,穿过外面的毛套子时粘在了兽毛上,所以这一侧擦拭过的水才会毒伤老鼠,而这个孔实在细小,若不剪开,根本无所察觉,甚至剪开也许有目的性地用手摸才能摸出来,而办案的人把酒倒出来,查验酒中有毒,默认投毒,便没有再继续追索。”
“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刘义真不禁咋舌,能用内力将针穿透银瓶的一流高手不在少数,但酒壶没有离开他爹的视线,要当着他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办到此事,恐怕太看轻自己那位身经百战,平南北伐的父亲。
荆白雀活动手指,孔洞出现的位置,正好是手持之处,这个人手上戴着的器物曾贴靠在此。
如此细小,又如此锋利,唯有丝刃一般的暗器。
——绕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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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证物锁回盒子,嘱托胥吏将刚才新发现的线索向上禀报后,等其锁好门,便乘着牛车直入廷尉狱。入内时不许携带武器,荆白雀把刀主动交给了刘义真,刘义真便与狱卒交代,尽量多给她一些时间,没有与她多为难,只找了两个婆子简单地帮忙搜身。
她本想着狱卒都是男子,不敢当着贵人面真对她动手动脚,没想到廷尉如此细致,却叫那婆子拉出了前日抄在怀间,没来得及找地方放置的几张信纸。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