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刁钻的要求,难怪敢大摇大摆放在外面。
荆白雀拖着箱子,正要往楼上去找晁晨想办法带出去,身侧的窗户忽然被敲响,寒气顺着缝隙慢慢渗入,在木面上凝出一层霜花。
她心思一动,伸手推窗。
裴拒霜翻了进来,看见她竟毫不意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刚才在山下,我看到一个人影像你,想着赌一把,就跟了过来。”他落地时踢到了脚下的箱子,看了一眼拖拽的痕迹:“这是……”
荆白雀正要麻烦他帮忙搬走,就听见裴拒霜道:“这个箱子我也有一只,我还给了君上,但瞧着不像这只,这只大了好几倍。”
闻言,荆白雀心念一动,这种大小不一的巧盒,没準开锁的方式都是一样的,遂问:“你试试,能不能打开?”
裴拒霜先是有些犹豫,但见她十分坚持,以为装的是什麽重要证据,便试着拨动锁盘。
不久后,屋里传来咔哒一声响,锁开了。
荆白雀抢身上前掀开箱盖,表层放着一摞信纸,裴拒霜抽了一张,率先看向落款,但写信人并未留名,能作为身份辨认的,只有一枚压在信纸上的白色的环佩。他又扫了一眼内容,除了基本的寒暄客套,剩下的字他倒是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愣是没明白是什麽意思,通篇看下来,只能确定笔迹出自女人,且与君上关系良好。
该不会是红颜知己吧?
裴拒霜扫了荆白雀一眼,既心虚又尴尬,不叠咋舌:“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恰好晁晨从楼上下来,裴拒霜回头见他,一激动便把捏着的那角书信扬回了箱子上:“君……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