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怅然地叹了口气:“既然决定不做东武君,自然要舍得彻底,不然麻烦就会没完没了。”说着他看了一眼龙孙:“只要世人知道东武君还活着,只要我还有武功,总会有人找上门来,只有什麽都没有,才不会被人需要,也就足够清净,这倒是成全了我。”
公羊月闻言,哼了一声,倒是师昂敛眉沉思,虽未表态,但不知想到什麽,眼神飘忽。
到达成都后,几人直奔侯府而去,侯府事变后,侯明之这麽浑噩地过了两年,府上一应都有侯夫人打点,但她知道若是长此以往,他这个儿子迟早要废,便在开春后一狠心,搬去山里休养,再不过问。
侯明之不得不接手侯家的一切,尽量不让自己閑下来。
忙碌倒是忘记伤疤的一剂良药,这几月日渐走了出来,便是看见司马文善和荆白雀,也不再如往昔面露苦色,惊吓倒是不少。
侯明之开口即是:“我还以为你死了!”
司马文善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苦笑:“不不不,死的其实是丁酉春,也不对,丁大人早就……”
“你真的是东武君?”
侯明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把目光挪向荆白雀:“还有你,你真的是煞星白雀?”
而后他被坐在屋顶上吃松子儿的公羊月隔空弹了个脑蹦:“听说剑谷不收你啊,我看你挺不错的,谁开口说不收你的,褚文正麽?你看我们也不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喝,要不我帮你教训他一顿。”
侯明之瞪大眼睛,忙拉住荆白雀:“这谁啊?怎麽张口闭口扬言要和谷主打一架?”
荆白雀翻了个白眼:“老月,我看你就是手痒了,在雪山上还没过瘾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