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神啊仙啊庙啊墓啊人啊,都彻底沉入冰川之中。
司马文善把手轻轻搭在荆白雀肩上,后者好似豁然开朗,突然喊道:“老月!”
回声戛然而止。
山上的人垂眸,她看到他的眼睛红了。
公羊月也觉得恍惚,那一声喊仿佛和记忆里的声音重合。
“老月——”
“当初我背负满门冤屈,就是在这里被她搭救,我们说好一起流浪江湖,可是后来……这麽多年,我重新修葺了山神庙,始终没有封死墓穴,就是为了每年来拜祭时可以再看看她,没想到却引来这麽多麻烦,我想了想,让她清静清静更好,她会知道我们都在想念她。”
他像一阵风一样从衆人身边走过,荆白雀不禁颤抖,只听他说道:“从此以后这世间再也没有钥匙能打开所谓的宝库,我们将迎接全新的未来,旧的人旧的时代就让他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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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他们与晁晨彙合,他被白衣会的人引开,如今山中巨变,巴蜀分坛的人不见坛主和白藏出来,也就如潮水退去,他们先下到何家村稍作休整,而后离开这里前往成都,一面想拜托侯家搜寻桓照的尸体,一面则打算僞造书信,寄往北面。
纥骨梧桐已死,桓照又生死不知,正好可以以他俩做文章拖延时间,帮助三十六陂的人都快速撤离,等时机差不多,再由公羊月再出面交涉,拓跋嗣以礼治国,定襄公主又还在,他受内忧外患,自是不敢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