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照轻轻叹了口气:“我保证,她们一定能顺利离开平城,三十六陂的人,我也会想办法,保证安全。”
此话一出,荆白雀却是失笑着摇头:“你把拓跋嗣当什麽了,这一次,他不会再反悔了。”
“……”
桓照沉默地凝视着她模糊的面容。
荆白雀垂下眼眸,向前快步走了一段,桓照在后头追问:“我在你面前,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我说到做到。”
荆白雀脚步顿了一瞬,他快步从她身前走过。
白藏打开了石门,正在门边等他们,其他人已经进入前室,尤其是急功近利的纥骨梧桐。
前室昏暗,依稀如昨,事实上纥骨梧桐也不大记得其十年前的模样,只能从堆放的帐鈎等物判断,塌陷之后无人进入,而后便下令所有人行动起来,以地毯式翻找陪葬品,连颗灰尘都不允许放过。
荆白雀装模作样翻了两件,在四面审视一圈,忽地眼前一亮,趁纥骨梧桐越过桓照命令白藏去开前室后方的石门时,趁机退到了一块留有剑痕的方砖边,用力往凸起的石刻上一拍。
地面震动,土层里渐渐浮出横竖条状的印子,纵横交错,犹如棋盘。
整个前室的人全如一团乱麻,为了活命来回奔逃,有的地砖翻转,人瞬间下坠,落入石窟摔死,有的人往墙角钻,却在撞到石面时瞬间被墙壁吞噬,也有人不知踩中什麽机关,痛苦的惨叫此起彼伏。
荆白雀闪身,连过数人闪至门前,将脚下砖石上的剑痕踩住,纥骨梧桐率先反应过来,拨开挡路的人,往她的方向追去,却被落石机关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