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嗣气恼不已,他可以容忍这个女人的一切任性,但绝不能拿国事开玩笑!
荆白雀想了想,虽然不清楚个中细节,但结合当日恒山脚下,司马文善和曹始音的行为,大致能猜出七八分,不过她自然不会乖乖告诉拓跋嗣,而自己目下的一举一动又牵连各方,她是考虑过把三十六陂的人撤出去,但绝不是畏罪而逃,绝不能平白接了这口黑锅!
“你自己御下不严,怎麽诬赖别人,我以前可不知你这麽无耻!”荆白雀轻飘飘瞥了一眼,又继续扒葡萄。
拓跋嗣一脸狐疑:“真不是你?”
“是我是我,你就甩我头上好了。”荆白雀立刻点头,趁机和他讨价还价:“你防我跟防贼一样,何必呢,我看你也分不出精力,不如就放我走吧,专心应对柔然,不然你亲征巡边,还得日日忧心我在宫中给你煽风点火,何苦来哉。”
拓跋嗣正要说话,又被她抢白:“你吃这个亏,问题都推我身上,没準我父王补偿你,反而能帮你安定夏魏两国的同盟。”
“我把你带在身边不就好了。”拓跋嗣赌气:“你休想我放你走!”
“那你把你的东西藏好一些,免得再被人拿了去。”荆白雀懒得再同他周旋,声音骤然冷下来。
拓跋嗣被她前后的态度一激,愤然拔剑:“赫连玉,你别太放肆,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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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雀二话不说,把身后的大夏龙雀勾过来,用力向上一顶,将他手里的剑杠开,正中的红木桌案应声而断,两人在殿内大打出手。
不多时便惊动上下。
桓照来时,就瞧见鸣銮殿的宫人伏在门口瑟瑟发抖,稚衣哭喊着“公主别打了”,“陛下你们别打了”,屋子里的人不见出来,还把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