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瞒不住,在江左,或者说在晋国,现如今还有什麽能瞒过刘裕的呢?
所有人都认为,他当年是少年心性任性胡为,但他离开拏云台也不全是任性之举。
望着刘义真那双天真的眼睛,司马文善什麽也不能说,也说不出来,只能往肚子里咽。
刘义真讪笑两声:“我说你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都推到白雀头上了?”司马文善垂下眼眸,看不出喜怒。
“要是告诉我爹是你自己去的,不是火上浇油吗!反正情关难闯,从前折腰的英雄也不只你一个!”刘义真举起手:“阿善哥哥,我没忘记你说的,我现在都工整地称呼她为夏国赫连大公主。”
“……”
说着说着,他又有些不确定,把脸蛋凑过来:“不过阿善哥哥,你真的是因为她才去的魏国麽?半路你拿到了遗书,而后不告而别,我想了想,也可能是因为平西将军,不过我忍住没说,爹也不喜欢他,爹对你又寄予厚望。”
刘义真耷拉着脑袋,丧气地说:“好难啊,我不知道该怎麽帮你,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明明人在这里,但我觉得你的心不在,你离我们好远,你不再像我小时候一样,大家像一家人一样……”
“别想了。”司马文善打断他的话。
“阿善哥哥,你以后不会再离我们而去吧?我发誓我不再你面前提她了,我也不偷偷说她坏话,我也不提司马将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也别怪我,你知道我没法忤逆我爹,他年纪大了,得顺着他说。”刘义真攀着他的胳膊,像小孩子一样耍赖,他现在也才十三岁,和孩子也没差多少:“不过我保证,有机会我一定都说好话,你开心一些。”
司马文善拍拍他的脸:“把人请上来吧,我一会会去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