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姨中招,但却成功破阵,虫鱼担心我脱困后会对付他,便祭出带毒暗器,趁乱逃走,而阚姨为了救我,最后中毒而亡。”司马文善低下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我裴拒霜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此事既与你无关,你何须自责。”裴拒霜拍了拍他的手臂,口中宽慰着,对他的态度已不如初见时那般冷硬,不过虫鱼与他说的话完全矛盾,说明有一人在撒谎,他还是想上拏云台再看看,倒是那个在场的第四人,可以好好查查。
他便问道:“那个证人,你还记得长什麽样子麽?”
“我记得那个人下巴上长了一颗痦子,生得浓眉大眼,一眼望去慈眉善目,十分亲和,看着有些不像中原人。人是虫鱼带来的,所以我才不曾设防。”司马文善轻轻敲了敲额角,努力回忆。
裴拒霜问:“可查过来历?”
司马文善沉声道:“知道名字。”
“叫什麽?”
“……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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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拒霜不禁思考:按照司马文善的说法,虫鱼找上自己是为了脱罪,一切逻辑合乎道理,但有一点令他想不通——虫鱼既然提前寻人摆阵,把守卫支开,说明早有杀心,如果只是一时不合,生了口角,至多也只是当场激情动手。
那杀心究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