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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拒霜哑口无言,听完之后也觉得过于离奇。
他俩这一来一回,曹始音这个慢半拍也反应过来:“你怎麽能怀疑君上呢,君上是我老曹看着长大的,恕我直言,绝对是真人真皮!”说着还捏了司马文善的脸一把:“练字我虽然没怎麽注意过,但他的起居都是阚如负责,少年时候的东西都收在拏云台,你同我们回去看看就知道,阚如总不会做假吧!”
曹始音和他曾共事多年,为人最是憨直,不会说谎,裴拒霜擡头,看到司马文善一脸平静坦然,对曹始音提出的建议也没有任何反驳,心里忽然也开始打起退堂鼓:莫非自己真的想错了?
司马文善适时叹息:“我入主拏云台时,您并不在颍川,因而对稀松平常的日常琐事并不清楚,恐怕虫鱼正是利用这一点,借你之手来对付我们。”
“我原本也没想要伤你们。”裴拒霜道:“我拿到锦囊后,唯恐拏云台已不是昔年之地,不敢贸然前去江左,只能想了个法子将你们引来我的地盘。虫鱼的信暗示我杀人,但我有我的考量,阚如之死若有玄机,你们见到故人死而複生,自会跟来,届时对峙,你二人在他国,形单影只,无法动用风骑,而我还有个身经百战的杀手做帮手,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曹始音搭着他的肩膀打圆场:“哎呀,说清楚就好!”
裴拒霜沉默了片刻,却又拨开他的手臂:“老曹,虽然我们是老朋友,但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他面向司马文善:“无论如何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是个粗人,不懂练字拓碑,那些字帖你也可以僞造,除非你告诉我事情原委,让我自己查。”
曹始音急道:“老裴你……”
司马文善打断了他的话:“曹叔,让他查,你我行端坐正,坦坦蕩蕩,又何惧鬼神。”
曹始音便摆摆手:“老裴,你查吧,需要什麽知会我一声,我会给你搭把手,但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没查出什麽,你知道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