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没人敢再上前劝解,老曹摆摆手,示意随他去,裴拒霜啐了一口,不明白拏云台后继怎会是这样的人,更不明白阚如当初为什麽会选择他,并为了拥立新主,而居颍川,终生未嫁。
刘义真去另一个关口追索,收到手下报信赶来时,天已经暗下来,看早来的人都束手无策,又不能上去一棍子打晕再加剧矛盾,这脚长在他腿上,他真要走还能一辈子绑在拏云台不成。
刘义真少年心性,气得抢过火把就沖了上去大喊:“阿善哥哥,你要跳的话带我一个!”
司马文善无视他,但没有赶他走。
于是他大着胆子问:“你是因为我们把你带回来不高兴麽?”
司马文善依然不吭声。
他又问:“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司马文善扫了他一眼,眼底不见喜怒,刘义真内心十分愤懑,但不敢激化矛盾,只能压制住外化的情绪,尽量把语气放轻:“她很重要,难道我们就不重要?”
“大家都盼着你回来你知道吗!今天那个守将,以前跟你一起北伐过,他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都伯,但现在已经是能独守一方的将领,他一听说是你,立刻大开辕门,难道我们这些同袍,还比不上一个外族女子!”
见他油盐不进,刘义真暴跳如雷:“爹和大哥都说我孩子心性,我看你才是,你一声不吭离开颍川也罢,你如今怎不顾大局,我看那位姊姊让你走,倒是比你更明事理,你才是真的……”
“义真,你真的希望我回去吗?”司马文善蓦然开口。
刘义真愣了一瞬,立刻喜笑颜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