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朱笔,把他的名字圈了出来。
“怎麽了?”荆白雀结好包袱,发现他一动不动,自己刚才问他抓到买通千秋殿杀手假扮阚如的人之后,后续计划如何,他也没有回複。
“没什麽,就是失算了,没想到是这些没什麽用的东西。”宁峦山将那张纸换到最后,继续叠其他的纸片:“我还以为会有些信票,房契地契之类的凭证,好歹有迹可循,毕竟金银玉石作为报酬,实在难以随身携带。”
荆白雀心里的疑惑并没有被打消,反而审视起他的脸来:“可你脸色很难看。”
“失手了,不是很丢脸麽,我在你面前还没这麽丢脸过。”宁峦山把纸卷一裹,竹筒盖子合上,怕不结实,还用麻绳缠了两圈,最后往腰上一别,走过去拍拍荆白雀的背:“走吧,归迟她们已经準备就绪,马上就要离开王宫。”
今夜一入那广阔天地,便不会再回这重重宫闱,荆白雀回望了两眼,走着走着,又倒了回去,从装婚服的大箱子里取出那顶花冠。
宁峦山追进屋,就见刀光一闪,她将冠顶和底部拆开,连花带玉接住,往包袱里匆匆一塞。
“我还以为是什麽好东西。”宁峦山忍不住嘀咕。
荆白雀面不改色道:“跑路嘛,得多带一点钱,这是我从夏宫带来的私産,不能便宜了我那实力雄厚的师兄。”
她关上门,头也不回扎入夜色之中。
“待会一出去,立刻发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