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付不了公羊月,那就对付他身边的人。
那一日,他无意间看到公羊月带着个小孩子,后因练剑,便托人送回了敦煌城中,他半路杀出,将人劫去,心里迸出无数个想法,想怎麽来报複孩子,然而公羊月那处却并无音信传来,倒是敦煌黑市那一阵密云不雨,风声鹤唳。
劫错了人,纵使没有关系,也不可能再还回去,还回去不就不打自招,索性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在那之后,制定雀儿山计划之时,纥骨梧桐告诉魏王拓跋珪,这个孩子是自己捡来的,将他留在了废宫之中。
此后多年,他再也没摸过一天剑,弃剑重新修炼,练得一手断碧分山,就为了有朝一日,能超越公羊月。
拓跋嗣贵为魏王他动不得,这些年下来,这小子对他师父的忌惮有目共睹,他本不想生事,奈何这丫头和她师父一样令人恶心,眼下他便要用他弟子的血,来祭奠自己这些年的憋屈和耻辱!
纥骨梧桐杀心大作,蓄力再起一掌,一时两眼通红,满头发辫炸开:
“去死——”
荆白雀无力腾身,眼睁睁看着他向自己坠来,就在这时,斜地里飞出一道身影,揽住她的腰,硬接了纥骨梧桐的断碧分山掌,转瞬即走,同时,废宫的大门被撞开,拓跋嗣人未至但声先到:“梧桐!”
纥骨梧桐还想再追,但被叫住,如一盆冷水淋头,瞬间令他清醒,他回望院中狼藉和遍地枯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拓跋嗣还没来得及审视四周,只盯着离开的人,神色古怪,但好歹松了口气。
纥骨梧桐当即跪下请罪:“陛下,臣罪该万死!”
拓跋嗣複杂地看了他一眼,托着他的手臂,关切地问:“你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