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峦山凝视着她的脸,还未搭腔,外间又起了足音。
荆白雀不确定是不是稚衣归来,毕竟这进进出出的除了自己带来的心腹,还有不少魏宫的宫女、嬷嬷、和女官。
“稚衣,冠拿来了吗?”
然而,她三两步从屏风后绕出来,迎头又撞见桓照,今日的他居然也扮作宫女。
???
鸣銮殿中,三人三角对望,桓照托着花冠,笑容意味深长,宁峦山眉头蹙起又舒展,竟生出几分戏谑,仿佛嫌场面还不够乱,下一秒就要掐着嗓子喊:“这个妹妹,哦不,这个姊姊我在哪里见过。”
脂粉和花黄都盖不住她的脸黑:“你们俩……”
心理素质过硬的俩男人已经迅速摸清了情况并接受了眼下叠起的状况,宁峦山率先指着桓照解释:“我怕他捣乱。”
桓照则当仁不让抱拳:“我怕他抢亲。”
荆白雀发飙:“你俩怎麽不打扮成太监呢!”
宁峦山哼了一声,桓照则笑笑说:“那我就只能去擡步辇了,又如何能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你的花冠,可要我代劳?”
“我来。”宁峦山快步去抢。
“不给。”桓照侧身相让。
偏巧这时稚衣慌慌张张跑进来,哇哇大哭:“公,公主,我把你带过来的花冠弄丢……”桓照手上一轻,眨眼之际,花冠就飞到她手上,稚衣立刻止住哭声:“欸?”
再一擡头,就对上桓照那张男女莫测,如花似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