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别了,还不如就拓跋嗣呢,选他,起码能荣华富贵,安度余生。”
……
达奚致:“她真这麽说?”
拓跋嗣几不可见点头,那日他就站在花窗后,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的礼服,约莫是深宫内院没什麽危险,对面两人又光顾着说话,连公羊月都没注意到他,又或者注意到却不甚在意。
“她把天子当什麽!菜市口买菜挑挑拣拣,剩下的没有选择的选择吗!这简直是对陛下您的侮辱!”达奚致出离愤怒,过了会反应过来她如今的身份,倒是又有些释然:“如今北方强国就数夏魏,若是以夏国大公主的身份来看,倒也般配,您宫里那些夫人,谁心里不是安于富贵,不过只有她说出来罢了,您这麽在意……”
“您为什麽这麽在意?陛下,您在意的究竟是……”达奚致突然一拍脑袋,总不会是在意她选择的理由是钱权而非……
拓跋嗣怫然不悦:“你这是要揣测圣意麽!别以为你叔叔位列八公,你就可以口无遮拦,胆大妄为!”
达奚致立刻跪下来,解下腰剑双手捧给他:“臣罪该万死。”
拓跋嗣轻哼一声,负手离开,走出去老远后,看那倔脾气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告罪,又叹了口气:“起来吧,你啊,这都多少年了,张嘴就来的习惯还没改过来,迟早有一天会要你的命!”
“你问孤为何在意,孤难道不该在意麽?打听储君情况,掺和王位之争,攀附权势,野心昭然,哪一条不够治她的罪,就算魏国的法治不了夏国的人,干预别国的政事,难道就不是自找死路,孤倒情愿她是知好色而慕……”
终究没把完整的话说出来,有时候他站在宫中,见紫藤花开,也会想起当年追风而走,挥剑而舞的少年男女。
再后来,荆白雀在他心里好不容易翻新的形象,又轰然倒塌,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