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他说话,她又问:“你是想说你和他不一样,还是想说你在地狱?”
“……你怎麽抢我的话?”
桓照无奈。
“那你再说一遍。”
“……”
“你不说那我说,我对你爱莫能助。”
“……”
桓照敛起笑意,慢吞吞说:“追根究底,你我本无恩怨,帝师阁的案子,我也从没有交代过手下要以你为幌子,也不知你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荆州,只能说万事凑巧,有小山爷在,他会替你翻案,而那些死去的人,与你也没多大关系,你我之间就不必见面拔刀了吧。”
“你又怎知我不会为那些人报仇?”荆白雀冷眼以对:“何况我最讨厌被人利用,天狼手在前,虫鱼在后。”
听到天狼手,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很多年前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分别,又因为担心他奋不顾身回来寻找,满眼鲜血,自身难保却还要发誓替他杀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杀天狼手借白雀的力,不过顺水推舟,那时只有欣赏,还差点……
欢喜。
若是早知道她就是当年沙漠里朝思暮想的故人,他又怎麽舍得。
桓照张了张嘴,却没解释,哀伤地饮了一杯酒。
荆白雀把斗笠扔给他,她今次秘密出行,也知道桓照深藏不露,一时拿不下他,若是打架少说也得几个时辰分高下,又在闹市之中,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她心里觉得就此放过又十分不甘,保不準这家伙来这里,有什麽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