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要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心里恐慌,担心长安早被渗透,他走的时候碍于宁峦山的关系,不可能不来知会她。
荆白雀不打算多费口舌,吹哨唤来白马,扛起刘义真,把他丢在马上。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刘义真拼命挣扎,恶毒地咒骂她。
再这样吵下去,夏军真的搜捕过来,就是十个她也没法带人走,荆白雀霍然抽刀,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割了你的舌头!”那小子被唬住,下意识往后缩,过了一会又觉得气势弱了,伸出脖子强硬地说:“有本事你杀了我,你这个蛮子,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
荆白雀无言,跟着翻身上马,拍了一把马屁股。
刘义真被颠得胃中翻江倒海,心里委屈至极,但又不想就此丢了脸面,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嘴一瘪,恨恨地说:“真不知道阿善哥哥为什麽对你这麽好!”
“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决定的,我不想杀你,我也不喜欢打仗,我对你们更谈不上仇恨和怨言,你们要报仇我理解,你们想要收複河山也是人之常情,就是你爹站在我面前说你们就是为了权力为了军功这他妈一切都是政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我说这些,你能接受麽?你能相信麽?”荆白雀道。
“我……”
刘义真被她的话吓蒙了,心里滋味複杂:“你还是一般人麽?你武功那麽高,而且你……唉,你会害死阿善哥哥的!”
“我既不能决定战争,也不能阻止战争,我还不算普通人麽?我要真有那麽大本事,我就将天下一统了,五百年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还打什麽仗啊!不如解决解决粮食问题,吃饱了饭,也就少了劫掠,再提高提高生産,最好再重塑一下社会制度,人人生而平等,而不是庶人以上生而平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一样工作,没準就实现天下大同了,你们这些人也别效忠什麽皇帝了,放下身份,去保卫边疆,去看看世界之外更大的国家,去看看海那边的敌人!”
刘义真瞪大眼睛,心里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