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扰难解,她未食早饭,干脆抽刀,跃入雪中,一套风波刀法耍完,竟在最后收势时不慎被神术刀所伤,刀锋吹毛断发,想改势却来不及,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淌进了池塘里。
过来收餐盘的侍女瞧见,吓得赶紧推她进屋包扎:“要是公子回来瞧见这伤,如何是好!”
这点小伤根本无足挂齿,但见侍女紧咬嘴唇,恐惧不安,荆白雀低头安抚道:“我没事,你看,我还能拿得动。”
“唉!姑娘!”
许是陷入长安焦灼的紧张中,侍女把刀夺了去,仍不可自已地发抖:“都怪我不好,都是婢子的错,婢子不该让姑娘自己梳头,不该放姑娘一人练刀,那,那项链是公子送的是不是?公子回来要是见了……”
荆白雀陡然清醒,一把握住她的手,冷声说:“你怕他做什麽,我不是他养的金丝雀,我说没事就没事!”她顿了顿,眼睛终于恢複了往昔的神采,用力握拳,又道:“你提醒了我,我不能所有的事都等着别人给我拿主意。”
长安保不住,关中也保不住,其他人都可以不顾,刘义真必须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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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回到建康之后,因北伐战功获封宋公,盛极一时,然而还没高兴两天,就收到关中来信,详述王镇恶与沈田子之死,他预感大事不妙,也知道以自己儿子的本事,无法斡旋其中,必然反受其累,于是慌张传书。
可惜信还没传到长安,又接连传来消息。
长史王修被捕杀,人情离骇,刘义真无人可用,也无人敢用,长安空虚,最后只能被迫召回在外迎战的大军,退守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