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怕殿下您还会回来,届时又无人手。”
荆白雀审视着他。
虎台便趁机进言:“公主,长安就要大乱了,正是我们一举攻伐的好机会,太子已在来的路上,听闻长姐被困,日夜兼程……”
“是你把我的身份洩露出去的?”荆白雀震怒。
“太子若不知道您在这里,急攻长安恐怕会伤了您……”看荆白雀不信,虎台也不再找借口,又硬着头皮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属下见公主为情所困,这是助您下定决心!”
荆白雀眼中闪过杀意。
但虎台却毫不畏惧:“我乃夏国勇士,为夏国而死,死得其所,公主为君我为臣,要杀便杀!”
啪——
荆白雀一巴掌甩过去:“你口口声声说听我命令,我让你如何你便如何,那我要你不透露我的消息,你为何不遵令?”
虎台面上一红,却拒不肯认,呸掉口中血沫,当即跪地朝荆白雀磕头请罪:“殿下若有不快,尽可拿属下出气,但属下有一言必须要说——南北隔阂从未消除,殿下先前既未同人检举揭发属下,即便您现在去找刘义真,他们也不会信您!他们连王镇恶都不信,凭什麽信您!何况,何况属下没有说谎,太子殿下确实担心您……”
啪——
又打了一巴掌。
“您有什麽立场帮助他们?即便那个男人钟情于你,就凭他自如出入刘府的本事,难道他还会随您北奔?难道您要为了一个男人,不顾血肉亲情?您是大夏公主,代表的不仅是您个人,还是整个大夏!”
荆白雀扬起的手,僵在空中,难以落下,虎台仰起头,把脖子送到她腰间冠着的长刀边,狠下心想激她动手,但她萧瑟转身,眼含热泪,终是没下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