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雀轻手轻脚关上窗户,刘义真瞥见她腰后挂着的神术刀,扶起屏风,请她坐下,不等她开口,心里咯噔一声响:“……遭了,我怎麽把这事给忘了!”
“阿善呢?”
“他有事,要离开长安一趟,你别怪他,这事对他来说很重要,是我,我,都怪我,他让我给你带个口信,说他去去就回,我给忘了!白雀姊姊,你先回去,改日我亲自登门给你赔罪,你需要什麽尽管开口,我让人给你办,你是阿善哥哥的朋友,就是我刘义真的朋友!”
荆白雀关切地问了一嘴:“什麽事这麽着急?”
“……和他的亲人有关,我不知阿善哥哥有没有同你说过,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长大后一直无法释怀。”刘义真说话时仔细观察荆白雀的神情,见她蹙眉而不是展眉,便知她不知情,此事牵连甚广,便是他爹也不敢多透露,于是委屈巴巴地解释说:“你不要怪他,这事真的对他很重要,我作为外人,不便多说。”
“我明白了,我不会怪他。”
“真的?”
“骗你做甚,我先走了。”她向窗口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来时我见城中戒严,不知发生何事,你凡事小心!”
刘义真道谢,送她离开。
然而,荆白雀并没有就此出府,而是翻身上树,伏在枝桠上观察,不多时,刘义真便派人请来左右侍卫及家臣,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向屋顶靠了靠,揭开瓦片,下方传来说话声,正在谈论近日长安的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