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目色不改,倒是王镇恶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南面又有骑兵至,领兵的是振武将军沈田子,约莫三十来岁,整个人生得倒不如王镇恶彪悍,他率先看见团在前方一动不动的项五,高声喊道:“不是抓奸细麽,都愣在这里做甚?”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正中的女子身上,沈田子挥鞭向前,却在看清宁峦山的瞬间掉转马头,惊魂未定。
刘裕开口:“怎麽回事?”
“主帅。”
沈田子忌惮地瞥了一眼还在朝他微笑致意的宁峦山,顿时有些尴尬:“我们的探子回报,说这女子乃是北地的奸细,她身上有胡主的金令。”
刘裕并没有动手抓人,也没有雷霆震怒,而是平静地问:“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荆白雀。”
宁峦山急迫地想说话,他面对所有人从无惧色,哪怕是西域第一个高手,哪怕是天城之主,即便是江陵令威胁,也从不放在眼里,就算是假扮丁酉春,在西蜀衙门进进出出也从无慌张,但他面对刘裕,面对他口中的老师,却生出少年人的畏惧。
刘裕别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的账之后再同你算,”说着,又朝荆白雀招手:“我问你,你可是秦国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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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荆白雀不卑不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