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恨他们的人海了去,毕竟白衣会从供奉那里收取钱财,获得数不清的财富,信徒、同行、甚至是朝廷都有可能对付他们。
“而且这个人对我们非常熟悉,知道我们的据点,知道纸条一定会到我的手上,也知道杀什麽人能给我们致命的伤害。”
“主上,难道他随机杀了那麽多人,只是为了杀这个将军,给白衣会沉重一击?”
城中供奉太多,无法一一保护,而且这些人不愿意暴露,更不愿和白衣会在明面上有任何接触和联系,就算他们派人,也会被明里暗里甩掉。
当想到这一点,侯龄之就知道会被人钻空子,只是没想到事态会闹得这麽大。
对方所知,比他们预估的更多。
白藏显然也抓住了关键:“他们抓了怨女,从她嘴里撬出了机密,这是在给我们警告?”
他气得七窍生烟,脖子上挂着的念珠随他的情绪起伏而被甩起,打在屏风隔断上,他自加入白衣会后,从没有受过如此侮辱,眼下他们的手上已经有了两只手和两只脚,所剩不多,而被肢解成这样的人,难以想象现在是什麽模样,他不由发抖:“如果让我抓到这个人,非要把他拨皮抽筋不可!”
侯龄之没有搭他的话,垂眸思忖了一阵,烧掉了信纸。
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打算按上面的要求办,白藏不由急了:“主上,那钱我们还给吗?那怨女她……”
“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我们倾尽全力也救不回怨女了。”侯龄之目光闪烁,言下之意仿佛在说,就算救回来也没用,怨女断了四肢,犹如人彘,将无法再胜任分坛主之位,活着也是痛苦,最多也就凭药物吊着一口气。
但对白藏来说,他们都是一同进入白衣会,心里不禁生出苦寒,但侯龄之说的是事实,他心里也知权衡利弊,但大概就像他的外号“白藏菩萨”一样,他总是生出不合时宜的慈悲,当初对天狼手如是,对怨女也如是。
“那主上,我们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