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纸条的人是还没来,还是……
忽然,一团影子从头顶的瓦檐上飞快跳过,明月当空,地面台阶上骤然映出飞舞的长袖,他顿时飞身上梁,卡在斗拱间,拔出腰间一柄两面同心刃向上一刺。
落空!
檐上的脚步声远去。
白衣人沖进庭院中,脚踩一辆半毁的纺车,飞身跃起,手中银鈎乍现。
但那影子十分灵活,瞬间翻过屋脊,逆光中隐隐露出一截发白的小腿,他手里并未持火把,而埋伏的人藏在街外,更无法明灯,距离一远,便什麽也看不见。
白衣人适时收回长鈎,绕在手臂上,从几口大箱子上翻过去,穿过回廊,追了两进院子,抄到前头飞身翻上屋顶。
手中凄凉鈎终于勾住了黑影,拉扯之中,两人一同落到焦土堆上。
怎麽这麽轻,全然不似一个人的重量!
总不会是鬼吧!
白衣人心道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握着同心匕刺过去,白刃扎进了骨头。地上的东西动作一顿,随后哧拉一声,衣服破开,钻出一只野猫挥爪挠向他手腕,他几乎没有犹豫,反手一巴掌将那野猫拍死,就着破洞将衣物撕碎。
果然,里面什麽都没有,只有一只断腿扎在他的同心匕下。
看来这残肢被绑在猫身上,猫裹着衣服跑,故而营造人影。
“该死!被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