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侯龄之应了一声,问:“西市鱼龙混杂,那间客栈是谁的地盘?”
“不属于任何人,但西市最厉害的点子是驼帮。”
“驼帮现在什麽情况?”
“一切如常。”
窗外风声萧萧,侯龄之不自觉放下茶盏,思考起来:房间里的人血显示至少有一人死亡,从血印轮廓来看,应是个男子,假使怨女得逞,死的是罗乾象,即便刺杀过程失误,断去一臂也不该彻底失蹤,应立即报信,或是逃至周围因失血而晕倒,怎麽都会有痕迹。
倘使倒过来想,如牧向云所言失手,死的是怨女,血人经过僞装,那麽尸体都能带走,为何要留下手臂和武器?
一片枯黄的树叶随风飘零,辗转落在茶杯中,涟漪层层,惊醒他的心。
侯龄之追问:“手臂上可有疑点?”
牧向云摇头:“衣服布料吻合,手指生有老茧。”他忽然反应过来,将抄在怀里的玉箫刺拿了出来。
为方便携带,长刺已经收回箫中,未免血污了自家老大那不染尘俗的手,他用布裹缠得严严实实。
侯龄之目不转睛看他拆裹布,忽然伸手把东西抢过来。
收在箫里的刺并不平整,比箫管边沿高了一寸,他翻手一转,用力将长刺甩出,就着桌角一磕,不轻不重打在机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