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雀转念一想,忽然道:“你这麽能耐,不如到三十六陂来一展拳脚,”她顿了顿,“我记得你说过,你从前也跟过镖人。”
沉默来得始料未及,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家伙忽然敛起眉眼,似乎在琢磨她话里的深意。
“怎麽,不肯啊?”
宁峦山把手搭在她肩上:“阿雀,我现在好歹也是铁饭碗,你要挖我不得拿出诚意。”
荆白雀便要许诺重金,宁峦山再次抢声打断她:“谈钱伤感情,不过本人接受无偿替自家夫人打工。”
“你还真是……”荆白雀凝视了他一阵,别过脸去,不禁失笑。
“是什麽?”
她一巴掌把他推开:“无时无刻不在孔雀开屏。”
后院的叫声渐歇,不久,熊大娘提着一只猪前腿出来,开始套车装车,熊屠户和那几个小子们忙着杀下一家的货,宁峦山挤进去帮忙搬运。
荆白雀站不住,也想来搭把手,宁峦山将她堵住:“你洁癖还是算了,建议把柔弱一装到底,没準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毛驴驾着板车,宁峦山和荆白雀一左一右跳上车板,和熊大娘有说有笑往永平里去。
期间路过邸店,碰上于厨子站在门口和客人理论,熊大娘看了两眼,没打算管閑事,结果偏巧听见那行客嚷嚷:“你们用的什麽瘟猪肉,难吃至极!”
远近谁都知道,这邸店用的肉都是他们熊氏屠行的,这于厨子又默不作声没解释,熊大娘肚子里窝气,把缰绳一扔,坐在板车上说:“你胡说八道什麽呢!咱的肉都是新鲜的,有病的猪绝不卖!”
那客人被呛得语塞,沖着他们板车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