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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是不安,来回走动,荆白雀略一沉吟,道:“大娘莫怕,长夜无明,许是花了眼。”
“不是,绝对不是……”她焦躁地甩开荆白雀搭上来的手,自言自语:“俺以为,以为只是驼帮收点子,他们干那欺男霸女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刚才俺听见哭喊,才会上刘二家……怎麽会死人呢?还和白衣会有关!”
荆白雀佯装不知:“白衣会?是那些穿白衣的人?”
“是,他们是咱当地的一个……”他们没市井帮派的匪气,也没有江湖帮派的侠气,像东来佛教自发信奉,但却鬼气森森没那般磊落,屠户大娘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形容。
荆白雀没有追问,倒是换了宁峦山开口:“这驼帮和白衣会不和吗?”
虫鱼作饵,摆明了就是要诱他们上门,荆白雀不想直接赴会,在别人的地盘上,那样更加被动,若是这俩家不和,借驼帮的手倒是优选,死对头往往最容易打探到对家的消息。
大娘没有答话,还在惊恐踱步。
宁峦山给荆白雀使眼色,叫她挤几滴眼泪,奈何荆白雀哭不出来,他只能扶额,自己上:“娘子,这些人绝非善类,咱们还没联系上姑母一家,这人生地不熟,万一叫他们发现你我失手杀了他们的人,决计不会让我们走出长安!”
说完,他便给自己来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含恨后悔道:“附近客栈都满了,就这一家还死了人,这大半夜若是在外閑逛,再撞见驼帮的人,恐怕……唉!都怪我,若不是我要多管閑事!”
那一巴掌像打在屠户大娘的脸上,她整个人跳了起来,惊恐地张望,忽地嘘声一叹:“后悔什麽!敢做敢当!这样吧,你俩跟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