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见他们一直不出来,文则礼貌敲门。
“文则师兄,我们没事,我只是有点事要单独和他谈谈。”
“我们都要去膳堂吃饭,这样吧,我替你们留一份。”文则缓步离开,并把閑杂人等,包括惴惴不安的苗凤草和忧虑的幽人全部叫走,院子里一时间静得呼吸可闻。
荆白雀脸颊上的红晕转瞬即逝,她伸手推了一把:“快说吧,毕竟我也是借丁夫人的文牒出关,晋国王城边上,一砖头能砸死几个四世三公的地方,丁酉春出身寒微却能混得如鱼得水,绝非冒失托大之人,他应该不知道东西会带来杀身之祸,又或者想借此查出真相,即便死也得让他们死个明白!”
“刘道规将军的情况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犯人就是利用他求子心切,所以才乘虚而入。”
“真的出了命案?”
“是,死的是个女人。”宁峦山往后靠了靠,手指扶着书柜,在格子边沿像弹琴一般敲了敲:“开府仪同三司,几乎与三公一个待遇,位及人臣,官至如此,已经不缺女人了,你懂的,传宗接代嘛自然要挑好生养的。”
“我看过官府的案卷,应该死于误杀,这不奇怪,汉末张角,就是那个信奉太平道,自称大贤良师的家伙,教人喝符水,身子骨弱点的也能喝死呢,一切毫无科学依据的迷信都可能造成死亡。”
“据说这秘术本是要施在刘夫人曹氏身上,但夫人那些日子身体欠佳,迟迟未好,最后可惜了个美人,否则就不止这点事,动辄夷三族啊……”
荆白雀来回踱步思忖,良久后又问:“刘道规将军的病……”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案卷上并未记载,可推论与此无关,他早年征战沙场,多少都有些旧伤旧疾,不过就算有碍,事关重臣也不会轻易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