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草不敢说话,钱胤洲也觉得气氛古怪,立刻挥手,把几个护院打发,自己端着笑把人往里请:“来者是客,都傻站在门口做什麽,来,进屋坐。”
荆白雀立刻踢了苗凤草一脚,后者不察,惊叫一声,充分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感。
混迹商场多年,钱六也是个人精,立刻撚了两撇胡子,一改方才的尖锐,转头问道:“你找我何事?”
苗凤草没想到这胖子突然这麽好说话,还有些不自信,朝荆白雀看了一眼,直到她点头,才腆着脸开口:“鄙人常听闻钱家的小六爷常在江南吴兴一带活动,想跟您打听个人。”
“什麽人?”
“在下师叔,神门宗第八代弟子,九官。”
当年他师叔东去,之后便杳无音信,他作为神门宗最后的传人,本不抱希望,但虫鱼突如其来的造访,且手持被九官带走的另一面阴阳镜,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人孤独地活在世上太久,一变动就容易生出寂寥之感,想着即将要去一个新的地方,接触新的人,总归有些恐惧,就恨不得多找两个伴。
再者,他也想确定自己是不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晓得阴阳镜秘密的人,未来好以此确保自己的安全,作为底牌和荆白雀讲条件。
由是想打听打听九官死活。
钱六却从没有听过什麽神门宗,更不知九官其人,他呵呵笑道:“贵派起名真有意思,该不会还有八官、六官、五官和三官吧,这人我没听过,我要是听过这个名号,一定会记得。”
苗凤草在心里打鼓,莫不是师叔改名换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