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堵在门前,忽然向后退了一步,檐上掉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已经昏迷的幽人,一个是还清醒地瞪大眼睛的奉业。
“你,速速离开,只要不多管閑事,这个女人你带走!”虫鱼手持水梭,指着荆白雀,他并不知道荆白雀大夏公主的身份,只能判断幽人是听这女子行事,且和三十六陂有莫大关联,至于奉业,从气质到穿着都能看出出身贵族,能和贵族搭边的,在他脑子里也就只有眼前的宁峦山了。
荆白雀默不作声。
“否则,你和你的人,就跟你身边的家伙一起陪葬!”
这个人能擒下幽人,武功不可小觑,唯一能从奉业眼里确认的,就是缦缦的安全,荆白雀根本顾不上去分辨宁峦山和他之间有什麽深仇大恨,但他显然搞错了一件事,白雀不是那麽好低头的,更不是那麽容易受威胁的!
当然最可笑,他拿错了威胁!
她的手落在了刀柄上,静候一击必胜的时机,屋外的虫鱼也注意到她的动作,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哂笑一声,毫不犹豫将水梭刺向幽人的脖子。
就在这时,异变忽生——
“我绝不连累小姐!”一旁的奉业忽然用力一咬,口中鲜血狂喷,一旁漫起刺耳尖叫,居然是苗凤草,他在外头扒着窗边,看看里外,瑟瑟发抖。
虫鱼一瞬僵硬,立刻放弃幽人,将奉业往门前踹,堵住大门。
荆白雀刀锋已至,但被迫撤招,往后退。
虫鱼强势按住人肉盾牌,往里沖,水梭从肋下飞出。
荆白雀闭眼和虫鱼缠斗,屋内逼仄,她刀法又大开大合,得防着误伤宁峦山和奉业,打得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