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看向荆白雀,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这许愿牌……”
荆白雀道:“我们确实想要把那些许愿牌请回来,当然最开始是想作为线索,所以离开龟兹之前,我让我的人去办了两件事,第一件是调查开都河惨案,第二件就是去雀离大寺说明来意,不过你的红笺我们没拿到,主持倒是把这个给了我们。”
——“这是罗摩道我许的愿。”
圣女一把抓过来,却不敢翻过来看。
宁峦山道:“他若当真不在乎,也不必刻意篡改签文,但那时确实不合适,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病,去找呼延楚看病,想要杀死心内的邪魔,并舍掉国师身份时,他就下定了决心,为了你重新做人。”
“先前我关于他盗玉上山的一些推论,仅仅只是诈苏赫的推论,十年已过,实际上谁都不知道他当时怎麽来的,是打算直接动手,还是……也许他是想找你说清楚,只是碰巧遇到了苏赫他们。”
焉宁抱着许愿牌,泣不成声。
“还有之前他为什麽会一心求死,一心想要死在你手里,除了希望你能放下,不再连累你,拖累你,让你被群情所困,为心魔所困,还有一个原因我想是——”
“罗摩道我在往生迷叠中与自我独处,终于明白不是邪魔所致,而是有另一个邪恶的自己存在,他脱困后前去龟兹,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但呼延楚的徒弟苗凤草告诉他,他没法替他杀死‘自己’,最后即便知道多年前蒙受冤屈,也不想翻案,因为他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肮髒的自己,最后想去见你最后一面。”
焉宁圣女低头亲了一下许愿牌,又亲了一下罗摩道我,起身向他们道谢。
宁峦山遗憾地说:“总归还是差了一手,圣女你应该尽早告诉我的,不然我应对阿苦,也就不会如此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