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雀也严肃起来,不再如刚才对此閑事兴致缺缺:“那你眼下可要去质问她?”
“今天已失去良机,不过我们还能赖两天,届时我还会再会会她。”宁峦山松手,将掌心里已经快握化的雪摔了出去。
荆白雀盯着脚下看了一会,唇瓣抿得很平,对宁峦山的一些做法她很少插手,但此刻终归忍不住问:“你为什麽非要多管閑事?我想你不希望凉国壮大应该也只是一部分原因。”
宁峦山笑着说:“知我者莫若你,自然是因为嗅到了危险,”他脸上的笑容随即敛起:“圣女未免托大,但我不希望再死人,各种意义上的不希望。”
她忽然想起他在沙漠里说的话。
宁峦山没有立场管天城的閑事,但在他的规则里有一种例外,那就是生命至上,可以不论亲疏,远超家国。
“难道……”
“你再帮我办件事吧。”
——
而后他们去雪牢里看了亭瞳一次,乌牙非要赖着他们一块,比起郁郁叹息的敖格,沉默不言的希利耶,咒骂发疯的苏赫,亭瞳比他们想得要开朗乐观。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外人摘下面具,表情十分坦然,乌牙缩在后方,想假装没看到她,她却友善地沖他招手: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你恨我怨我,我都无怨无悔。”
少年想了一下,没有抽身便走,反而走了出来:“你太小看我了,我不至于因为这些便恨你怨你,只是我大兄如此为你,他死后你却隐瞒细节,致使真相雪藏那麽多年,我无法原谅你。”他顿了顿,别开脸,“说到底你也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