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利耶中毒,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嚎叫。
荆白雀一脚踩在他心口,道:“要麽你自己死,要麽拿出解药来。”
“嘿!”
再不甘又如何,生死面前,只能低头,希利耶从怀里掏瓶子,捏了一下,扔了过去。荆白雀倒出来,给他喂了一颗,见其脸色好转,又给亭瞳喂了一颗,这才松开脚将他押住。
这人解了毒,却忽然反口,朝圣女砰砰磕头:“是他们下毒冤枉我,故意用闭穴之法叫亭瞳假死,好叫我等得出畏罪自尽的结论,再诬赖我,要我屈打成招!”
“若我刚才束手就擒,他们定然要说,这里只有我一人有本事下毒,我百口莫辩,圣女大人,我是什麽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从来潜心炼药,治病救人,我那药丸能解百毒,他们就是要逼我认亭瞳的毒是我下的,我方才救不救自己,都会留下话柄,而且中了那毒痛得我根本没法说话辩解!”
荆白雀一听,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对着他脑袋来两拳——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若刚才焉宁圣女不出手,中药的人换成宁峦山,身体上的痛苦不说,恐怕也无法自辩,更无法往后推论,要麽亭瞳枉死早早盖棺定论,要麽百口莫辩成为衆矢之的的人换作他们!
她不禁擡头,关切地看向宁峦山。
宁峦山掸了掸衣上的渣滓,感受到她担忧的目光,扶着阿苦挺直背,微微摇头,暗示她不要和希利耶争,圣女并不昏聩,话满反而离心。
果然,圣女忽然俯身,将满额血污,头发蓬乱的希利耶扶起,后者一喜,但很快脸色僵硬,那种欢喜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