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的。”荆白雀眼前一亮,嘴角翘起,随后抽手,飞身而下,当着他的面弹开玉瓶,吞服了一粒药丸,準备回去歇息,她走了两步,却像从苦口良药中尝到甜蜜,忽然倚靠回廊柱子回首,展颜一笑:“那你做好留在昆侖挖玉的準备。”
“……喂,我就说说而已!”
宁峦山伸着手抓她,看似着急,屁股却半点不动,只懒洋洋往屋脊一靠,须臾后,他才从恋爱脑中清醒过来:“不对啊,我还在屋顶没下来呢!”
“叫你乱说。”荆白雀哼声,隔空取瓦,随后宁峦山身子一轻,落到榻上。
宁峦山张开手,正準备拥抱被褥,忽然抱到一个硌人玩意。
他猛然反应过来,朝外头喊:“……不是这一间!”
睡梦中的乌牙翻身,抱着一个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我我我我这什麽东西,嗯?宁狗,怎麽是你,你大晚上的怎麽在我房间,你抱着我干什麽?”他脑中毫无警惕,只有一个五雷轰顶的想法:“哦,我知道了,难怪,我觉得你日常看我眼神不大对,你个死断袖,啊啊啊我的清白啊!”
——
宁峦山受了寒,本就发着烧,又陪荆白雀吹了会风,整个人沾着榻,便瘫成了一汪热泉,懒得挪位。
乌牙看他都快冒烟,也不敢一脚踹地上,只能委委屈屈和他挤了一晚上,期间还得鞍前马后看着他,别让他加重病情嗝屁,毕竟军令状都下了,还有一日就得破案。
昆侖下了一场夜雪,被打断的瞌睡带来的是不愿起床的惫懒。
最后,两人是在一道巨大的轰鸣声中被吵醒。
宁峦山睡眼惺忪地望着横梁醒神,乌牙已经趿着鞋子跳起来,大喊:“是刀居的方向!”这一喊,他宁峦山就算是骨头散架,也得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