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叹了口气,又换了一个人发愁:“敖格爷爷年纪大了,瞌睡本就少,再睡不好,万一给阿苦发的月钱从十片银叶子错算为了五片可就不好了。”
“你还是个财迷啊!”
“我才不是,希利耶叔叔才是,我只取我应得的。”
宁峦山讪笑,又听他继续嘟囔:“不过真算错也没关系,阿苦不会计较,而且敖格爷爷脾气好,对天城尽心尽力,他发现后一定会积极补给我。”
大城主一看就是有眼缘的,倒是那位药师,脸上就差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希利耶叔叔只是不善与人交谈,他和苏赫大哥一样,一心扑在医术上,他炼制的药丸,在西域救了很多人,我从小到大吃的药都是他配的,我本来三岁就该死的,却直至如今依然好好活着,全是他的功劳。”阿苦顿了顿,“不过说到人缘,倒是亭瞳姑姑,和大家关系都不怎麽样,苏赫大哥私下说她行事孟浪,爱使些鬼蜮伎俩,所谓做好事不过是做给圣女看的。”
苏赫乃是个赳赳武夫,以武为尊,她看不起另辟蹊径的亭瞳,合情合理,事实上,他可能连希利耶和敖格也看不上,不过一个管天城内务钱财,一个又是和生老病死五谷轮回相关的郎中,不敢得罪罢了。
“不过我觉得亭瞳姑姑也很好,她总是给我带好吃的,我生病的时候,她也像亲人一样照顾我。”阿苦的声音越来越小,喝药以后眼皮子直往下耷拉,没多久便气虚不足,叫来使女,送他回房休息。
荆、宁二人也只能收拾东西,离开了琼苑。他们回到自己屋子,刚坐下,乌牙便来了。
少年没什麽细软,分了屋子也不去,就赖在宁峦山这儿,要给他打下手。宁峦山被吵烦了,指着闭目养神的荆白雀说:“你学学人家,别什麽都写在脸上。”
荆白雀忽然睁眼:“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