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雀下意识摸刀,但她此刻正攀于绝壁,手边还扶着一个人,且为了方便赶路,刀被拆分,背在身后
若要合刀,就要放手,宁峦山就会掉下去,而下方则是陡壁。
淩厉的风雪沖面而来,海雕已至眼前,只要一翅膀,便能将两人拍下去。
情急之下,不容细想,荆白雀赤手拉出刀身。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夺的一声——
海雕身形一歪。
接连又是两声破空,跟上来的乌牙大呼一声“我来相助”,立时往腰间一探,又擡头看看宁峦山,诧异地瞪眼:“我的弹弓什麽时候到你手里了!”
宁峦山未应,单手劈下一旁的尖石,用力磨成箭矢,将弹弓拉满,对準玉带海雕的要害。
又是一声刺耳尖啸。
血珠从窟窿中迸溅,在半空拉成一道长虹,黑影下坠的趋势骤滞,宁峦山立时解放两手,吊住崖石,肌肉绷紧,改扶着她的腰,荆白雀得空,手中白刃悍然挥出,斩向那雕翅。
这一刀,雕翅堪堪而折,散落的黑羽如针,在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随翅下卷起的风暴穿过衣袖、长发和脸颊,留下刚刚开裂便被风霜冻上的伤口。
那海雕在神山上养尊处优,多年不曾遇袭,乍然受到重击,几乎忘记还手。
眼前的女人,顶着呼啸的冰渣,二话不说又是一刀。
风向乍变,海雕受惊,贴着崖壁斗折,向上掠去,拖着一身的伤往哨岗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