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朝摇晃的门帘看了一眼,忽然用手,将那几个疤痕搓掉,自言自语道:“怎麽会好呢?好不了的。”
起初以为她在说病痛,后来宁峦山才恍然,她的弦外之意。
是啊,即便驱魔的传说保住罗摩道我的性命,但也抵不住世俗恐惧的目光,难不成还能怪无辜之人的小心谨慎,可人心却像一把刀。
寺庙钟声响起,叫人不寒而栗。
金钟之下,笼罩着永远无法转过身的背影。
宁峦山后背一僵,就见她把搓下来的粉末,忿忿朝门前扬去,空气里浮出一股诱人心神的香气,那不过是西域有名的沉香。
“……对他来说,最好的归宿就该是死在开都河。”
他动了动唇。
“不过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他杀了那麽多人,怨情难解,恐怕地狱苦海,还要再挣扎许多年。”老板娘先是摸了把脖子,而后避开他们的目光,又十分不适地擡起手来搔首,并转头看了一眼柜台上的玉悬虹:“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在西域打听他,免得惹祸上身。”
她又笑了起来,酒水送来,亲自斟酌一杯。
荆白雀掏出两枚金叶子。
老板娘两眼发光,殷勤地握着她的手,并热情奔放地沖她飞吻:“若是你不要这男的,别忘了来找姊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