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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絮叨着。
这越看越急,越急越看不出什麽,最后缦缦将拳头往大腿上一捶:“不,我没有看错,就在那边灯笼下,两栋屋子之间,不过换了个人,摊子也变了!不对,不仅那一处摊子变了,周围的都变了,诶,那里倒是有个熟脸,但我记得不是在这里卖……”
荆白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人卖的东西也是药,但包装不一。
难不成还是流动的?
她按着缦缦的肩膀,把自己那柄扎眼的大夏龙雀给她抱着,自己将奉业的腰刀又拿回来,藏在衣服里,宁峦山随她动作,一把揽住她的肩膀。
走过花灯,微风摆影,淡淡的影子笼罩全身,她被裹在毫无保留的温情之中,宁峦山眼角眉间只余下焦急和心疼,与白日的浪子简直判若两人,和江陵时一身正气又不失狡黠的捕头大人也迥然不同,仿佛真的只是个担心妻子的体贴丈夫。
倒是会演。
一瞬恍惚后,她想起方才他所作所为,又有些不屑,心道:“演多了却也不知什麽是真!”
他们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走到附近一个治跌打损伤的摊子,宁峦山假装被人撞,左脚故意踩右脚的鞋,随后蹲下身,把刚才踩松了的靴子扶正,目光上挑,趁机扫过几个药摊的下方,看见关键的榫卯连接处有明显的擦痕。
关外风沙大,板车车轱辘一圈沙多,置物的板子下方灰少,但眼下恰恰相反,本该灰尘少的,却沾了大把的灰,本该有灰尘的地方却很干净,说明这些摊位都是可灵活拆卸。
“就是这儿,”他拍了拍靴子上的沙,站起来,低声道,“这些摊子由机关构造,可以随时变化,一时一换,用来迷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