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怕,但他那麽坚持,甚至眼里不自觉流露着悲伤,她想,那件事一定对他很重要,既然他救了自己,那就帮帮他:“那恩公,你要找那种东西,叫什麽名字?”
“叫……石油。”
——
梦和梦里的人都渐渐变得模糊。
……
荆白雀和宁峦山依靠在一起,睡了大半夜,虽然她从梦中醒得猝不及防,但并没有因此过度烦躁不安,反而内心平静如古井无波。她把弯刀垫在宁峦山脑袋下方,自己则挪了出去,盘腿运功调息。
气息将行了两个大周天,东方大白。
呼呼大睡的宁峦山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归功于他在江陵当捕快那乱七八糟的作息,只怕现在还在梦里。
荆白雀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风沙,一旁的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带的警觉,居然下意识伸手抱住她的腿,她没忍住,蹲下身来,替他拨了拨额头的乱发。
这一拨不要紧,手下的人忽然翻身,隐隐要睁眼,荆白雀一紧张,手指下滑,捏住了他的耳朵,宁峦山立马坐了起来,和她大眼瞪小眼。
霎时间,荆白雀耳根翻红,起身清了清嗓子。
宁峦山的嘟囔声立马飘过来:“你这喊人起床的方式有点暴力啊……”
“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