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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探案录 姬婼 1065 字 3个月前

方才在地宫里,好似确有一位僧人为大家引路,他说的不知是哪国鸟语,当时乌牙听见时,还沾沾自喜给他翻译,以显示自己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捡来的袍子并不合身,那和尚一动作便往下滑,也不知是不是出家人衣不蔽体有碍观瞻,他便伸手紧了紧,模样有些滑稽,像是生怕被人看去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宁峦山也学他的样子,双手合十躬身,谢他救人水火,但却在擡头的一瞬,看到宽袍下白藕似的手腕——

这手也太白了些,白得甚而有些病态,不像行过大片沙漠的旅人。要知道他这些日子陪着乌牙在关外走,即便罩了纱巾,很少露出肌肤,但手臂和额头的部位,还是免不了遭了晒,晒成健康的小麦色。

宁峦山心中正起疑,耳畔忽起一声嘤咛,躺在沙上的女人抓了一把沙子,忽然坐起来,人还没睁眼,沙先扬了出去。

“是我,是我……”宁峦山赶紧挥开沙子去按她的手:“梦里跟谁打架呢?”

“宁峦山?”

“正是本帅哥。”

荆白雀眼神忽然迷离起来,倒真有几分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恍惚,竟擡手去点他的鼻梁,对面的男人也愣了愣神,有些不自然摇动她的手臂:“咳咳,人家大师看得着摸不着,都快被你这流氓行为吓得当场还俗了!”

大师笑眯了眼:“……”

“你做甚离我这麽近?”荆百雀悚然惊醒,本能一脚过去,宁峦山就像车轱辘一样往沙丘下滚,出家人大抵是慈悲为怀,虽然浑身上下每根头发丝都充满嫌弃,但那和尚还是伸手拉了他一把。

“起床气,起床气不是,沙浴spa这年头还是太前卫了一些。”

宁峦山光动脑子解释去了,没踩着实地,扑腾的时候更没把着手,倒是哧啦一声,把人家大师的袍子拉了条大口子,一条肌肉线条完美的,堪比白玉石膏的手臂暴露在阳光下,内侧的肌肤上浮着一圈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