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罗乾象挽起袖子,给他们看了一眼左胳膊,一条红线正沿着手少阳经爬向心脉。
“逃是逃了出来,但我却没法解毒,虽然不闻弥哀歌则不会被控制,但毒却会慢慢蚕食心脉,幸得我还有些积蓄,求医问药十年,花费了巨款才茍活至今,但眼下已经快要毒发,听说鲛宫又重出江湖,我这才摸过来找找线索。”
说话间,又有脚步声起,远近不一,断断续续,在荆白雀和阿弥子跳下来后,还有一些鲛宫的护卫也跟着落了下来。
沿途只要碰上,荆白雀会毫不犹豫将这些人干掉。
不知道是底下那人故弄玄虚,还是为了“嘉奖”荆白雀的配合,他们至此都还不曾遇到半点危难,不时传来的惨叫都离他们有一段距离。
把话说开了之后,罗乾象与他们暂时达成一致,并积极主动配合奉业寻找密道,即便遇到塌方填埋,四人合力仍有打通道路的几率。
这路是走得顺了,但离奇的是,他们越是费心想要离开,越被迷宫纠缠,奉业碰壁多次,连罗乾象也几度崩溃,只有荆白雀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在擡头注视时浮动冰冷的情绪。
被盯的人自然是罗乾象,他大呼冤枉,竭力澄清:“我发誓我没有搞鬼!当年我趁乱出走,并不是通过密道,今次回来本来不抱希望,不过这位……”他看了眼奉业,“这位壮士在沙漠里露脸,我才悄悄跟了过来,他们走得极快,又十分警惕,别说停下来动手脚,就是连做记号都没时间,我一心想趁乱钻空子拿解药,谁知道!”
又是一串铃声响起。
惨叫陡生,但却戛然而止,须臾后,荆白雀听见咯血的声音,那个人应该受了重伤但还没死,约莫被人所救,地下隐隐传来微弱的说话声。她试着摈除杂念,通达五识,继续判断地宫里活物的位置,却在说话声因为放大而逐渐清晰后,整个人瞳孔一震。
——她,她好像听见了宁峦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