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阿弥子也在下面?”
罗乾象浑身发颤。
荆白雀闻声侧目,问:“他是谁?”
缦缦贴着她,把刚才知道的一一交代。
荆白雀手扶着下巴,目光犀利,上下打量,最后在罗乾象的靴子里发现一片紧贴着裤腿的叶片,绿洲的树木很是稀少,鲛宫也非无处不有,譬如苦力居住的北面,便是荒坡。
但光凭这一点,无法给人定罪,毕竟上头已经乱成一锅粥,人都四散开,曾经的城堡禁地也不再是禁地。
她半眯着眼,心里浮出一丝怪异,而后把手不自觉落在刀柄上,像那个人曾经办案时那样思索,并迅速在大脑组织语言盘问。
然而不等她开口,地宫里忽然响起尖锐贯耳的铃音——
这种地方突然出现这样诡异又清晰的声音,令人恐慌的程度不亚于在刚才的房间发现起尸,缦缦像只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抱住奉业,惊恐地张望。
“怎麽了?什麽声音?从哪里来的?”
一道年轻、低沉又慵懒的男声从他们脚下传来,伴随着丁零当啷的铁链响:“是你们把我吵醒了?很好,已经许久无人陪我做游戏,不如这样吧,我可以让你们之中一个人活着出去,天亮之前若你们选不出来,那麽……都、去、死!”
那道声音顿了顿:“未免你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所以让我们现在来挑一个倒霉蛋,就挑——”
荆白雀猝然擡头,缦缦则紧张地把着奉业手臂,奉业感到头皮发麻,而罗胖子则脚尖向外扭转,随时準备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