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曾在信中隐晦提及缘由?”
“不曾,”荆白雀眼神一变,下意识紧握住刀柄,“他只在最后一封信中告诉我,除非再见落款方印,否则不要相信任何人!”
“你可知他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不知,”荆白雀可惜道,“多年来他一直以青山为印,但青山,应不是真名。”
“那他长什麽样子?”
阿雀的身份不宜只身下江南,倒是可以寻些画像高手,绘出人像,再通过吴兴钱家想办法寻找,幽人如是想。
谁知,荆白雀还是摇头:“他当时裹着兜帽纱巾,我只记得他的眼睛。”
但毕竟已经过去九年,午夜梦回时她也曾想勾勒那双眼,可轮廓形状一应记不真切,连神态都是模糊的,只有那一刻睁眼,心里的震颤永世难忘。
如此寻人不啻于大海捞针,幽人只能安慰她:“帝师阁往东进,则是颍川拏云台,他们受司马家扶持,强盛之时可与帝师阁比肩,你毕竟是塞外之人,南北局势又紧张,贸然前去若受其阻挠,恐怕也难成事。”
荆白雀一时没有接话。
她往东去,倒只是为了找人,不曾动过别的心思,所以对中原武林各势力的摸排,到帝师阁为止,实际上,她自动略过了拏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