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宁峦山捂着心口,胸腔沉甸甸的,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除非引狼入室并非偶然!
这时,一双手落在了他的肩上,将他扶稳。
赶来的师昂将衆人屏退,他们在历任阁主的墓碑前肃然站立,宁峦山说出了猜想:“兇手不是师夫人要见的人,但却与那个人有紧密的联系,她一片好心,却被人利用,害死了丈夫,不堪重负,最后自刎谢罪。”短暂地停顿后,他惊恐地呼道:“她向我打听过弄碧夫人的孩子,而弄碧夫人在前往江陵的途中身亡,前辈,会不会和这个孩子有关?”
师昂对这个孩子一无所知,沉默良久后,他缓缓闭上眼睛:“不!不是不堪重负,她在保护这个孩子。”
“什麽?都到了这一步还要保护,这个孩子是什麽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值得她这麽做,甚至可以丢下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是说……”宁峦山浑身颤抖,“还是说,她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追杀,白衣会,找上门……
难道她认为,那个孩子是被胁迫被蒙骗,她心里有愧?
宁峦山从不空口打包票,但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麽,做点什麽,尤其看到阁主的长子带着妹妹,站在宗祠楼外,小男孩用力捂着小姑娘的眼睛,无神地张望,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模样。
“师昂前辈,我一定会找到这个人,查清原委。”
师昂仍然没什麽表情,但宁峦山能细微地感觉到,那化于无形的情绪,自己站在他身侧,竟有狂风呼啸,心在剎那间仿佛要跳出喉咙口。
……可若是仔细分辨,就能发现,那不是愤怒,而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