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昨日已言明——我不如阁主夫妇大义,不愿将配置的药赠予她,难道生有私心也是死罪!”他涨红了脸,紧张而局促,甚而鼻腔中还迸发出几分恼怒,全然不如昨日振振有词。
“生有私心确实罪不当诛,但堂堂帝师阁的先生,却使用下毒这样不光彩的手段,恐怕有辱师门。”宁峦山轻声叹息。
“毒?”
“什麽下毒?”
“怎麽会下毒?”
连从不插话附和的厉孤鸿,也忍不住开口。
卢慕鹤朝如遇先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手里白雀的供词向外展示,最后递到一心先生跟前,陈贞然太阳穴突突直跳,梗着脖子说:“我,我不知道什麽毒|药!”
宁峦山适时向魏平伸手,后者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子,放在桌案上:“这是昨日从中吕堂取来的。”当时何开怀也在场,便点头作证。随后,魏平又取了一只瓶子,挨着先前那只摆放,这次,开口的却是宁峦山:“这是我昨日见过师夫人后,从她那里取来的半瓶。”
惨案发生后,好意来不及转达,因而瓶内的灵药她一直不曾使用,锁在柜中,留到了现在。
陈贞然身子前倾,死死盯着那两只瓶子,看宁峦山各倒出一颗,在茶碗里化开,递给了师一心。
师一心闻过后,目光乍冷。
何开怀顺手接过来,却什麽也没闻出:“这有什麽问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