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峦山急声抢问:“什麽不是他?”
马蔓菁不答。
宁峦山心中已有猜测,目光闪过她晦暗不明的脸,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那他来找你做什麽?”
“他向我求助,说白衣会找上了他。”马蔓菁言尽于此,不肯再说,许久后捏着衣角,长声叹息:“这件事牵连甚广,你让我好生想想,明日,明日我再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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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下了一场秋雨,入夜后风声大作,宁峦山起身关窗,心中惴惴。半梦半醒之际,风停了,但水声又在耳畔聒噪,明明隔着整个山头,可侧卧竹榻,偏就能听见山中瀑布喧嚣。。
他想,大概这些都是假象,是他的心,整夜无法平静。因为他已经基本明白,这个案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昨夜风雨,今晨却是暖阳。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慢慢移过窗棂,与他拥抱,他该起来了,但又很不想起床。
“你说你已经有头绪了?”
何开怀问了一遍,见他没有说话,神思恍惚,于是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白雀是不是兇手?小山爷?”
“啊?哦。”
宁峦山恢複如常,拱手作揖:“要麻烦你把大家都请到太簇堂。”
衆人齐聚,比那日迎接他的时候还急,不过那位天下第一的师昂前辈依然没有现身,和他一道不露面的,还有在睡虎禁地里见到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