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别的原因麽?”
矢口问出的一瞬,连荆白雀自己也懵了,趁他没倒过弯来,又赶紧改口:“你真觉得他和侯笙的死有关?”
“他要没关系,我就不叫宁峦山!”
狠话都撩了,荆白雀还想再说点什麽,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以为是送关牒的去而複返,立刻闭嘴,毕竟东西是大公子打点的,总不能当着下人的面说人家主人家的不是。
然而火急火燎跑来的却是入府时给他们带路的侍女,她张口没唤丁大人,却把门口的荆白雀拉了去:“丁夫人,你,你派去挖水竹的人说,他们在石头缝底下,水竹根里头发现了一只香囊,人就在岸边等着呢!”
“香囊?”
荆白雀冷不丁被她拉了个趔趄,偏还不能还手,跌跌撞撞着回头,给探窗而出的宁峦山递了个眼色,叫他赶紧往屋里箱子翻找。
砍水竹的下人把东西呈上来,荆白雀无需去接,远远一眼便认出乃侯笙所有。
随后而来的宁峦山站在柳枝下,悄悄翻手,那宽大的袖子里掖着的正是他们在青羊肆书斋附近捡到的荷包,上头绣花不能说相似,但走针手法如出一辙。
只是……
他们手里那一只还只是蝶恋花,而水里捞上来的已然是鸳鸯戏水。
两人都意识到什麽,不禁对视一眼。宁峦山上前用干净的帕子裹了去,往侯笙的院子赶,不忘把三小姐跟前服侍的几个大丫鬟都叫了过去。
“这个东西你们可有见过?”
几个洒扫的,负责伙食的都茫然地摇摇头,倒是梳头发的那位有些慌乱:“这是小姐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