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信也恼羞成怒:“当着外人的面,你目下成何体统!”
两个儿子一边一个,赶紧把人拉开。
侯信正了正衣冠,向宁峦山苦涩道:“见笑了,昨晚确实发生了些不愉快,我拂袖要走,被她喝住,质问我这麽晚要上哪里去,那时我下意识看了眼刻漏。”
“但您并没有走出院子。”
“我在门口透了口气,想来做母亲的也是一片苦心,没多久便回了屋子,冷静下来后也就歇下了。”
宁峦山把目光转向一旁:“那二公子你呢?”
经过刚才的争吵,侯明之俨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在后院练武,有下人看见的……我知道自己没用,在被剑谷……以资质浅薄……拒绝后,一直想要努力。”
荆白雀掀了掀眼皮。
侯夫人的眼里闪烁泪光,忽然抱住他吼道:“什麽没资质,你有,有!你要记着你不必别人差!”
侯明之低头,抱歉又尴尬,宝蔻走过来,轻轻抚摸他的背,他反握着她手,深吸一口气:“期间有下人与我招呼,可以给我证明。”
“庄子有云:不材之木得终其天年,未尝不是一种幸运,何况,”宁峦山笑了笑,一字一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
侯明之眼前一亮。
荆白雀却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霍然擡头,但最终只抿了抿唇,面纱下依旧面无表情。
不等宁峦山开口,大公子平静地看着他:“我应该不用多说了吧。”